「仁者樂山」雖未必是果農上山的原因,


但多親近山的人在品格上確是不一樣的,


就像梨山的潘拔,




潘拔住梨山四十多年了, 青春都奉獻給這片土地,


他的話不多, 安靜的一個人, 帶有泥土的氣息,


樸素而紮實, 生命默默生長,  像葉綠素在葉脈中流竄, 時間到了, 就抽出一葉春芽,


 



房間外就是陽台, 


門推一縫, 清爽的空氣冷不防撲了過來, 給你一個大大的擁抱, 山上就是舒服,


 


才5點半, 梨山姑娘已整裝上工,




住山上很奇怪啊, 你自然就會早起,


或者我該反過來說, 住都市很奇怪啊, 你自然就會晚睡,


 


潘拔的狗, 和他一樣好客, 尾巴搖個不停,


問潘拔:「牠叫什麼名字?」




潘拔笑說:「沒有名字」


也對厚, 只有人類才愛取名字, 光姓名還不夠, 還要有小名. 外號. 筆名. 代稱. 渾號...



山上真是單純多了,


很多人愛找算命的取名/改名, 說能改運,

那如果來福不會叫, 幫牠改名叫小黑, 不知道會不會叫?


 


往後院去, 潘拔養的貓貴婦般的窩著, 我想就不用問叫什麼名字了,



    


 



潘拔的家被包在果樹當中,



沒有牆, 也沒有門, 更不用電鈴,

「嘿, 你看, !」我指著坡上的果樹,




潘拔笑說:「它不是梨...」


「不是?



「是蜜蘋果.」


真是土抱子, 到梨山以為水果就是梨... 土到家了,



 

    



, 竟然也有我最愛的白海芋... 醉了,





   


厚厚, 水蜜桃...


潘拔說再十天就可吃了,


「十天? 那我現在只有流口水的份?」


潘拔又笑了, 他解決不了你的問題時, 就是笑一下,  


 


昨晚到梨山時, 和妻留意到潘媽媽不在,


由於潘拔的孩子住台北和台中, 也有可能去看他們,


早上隨口問了「潘媽媽好嗎?」

潘爸帶我們往前走幾步,

指了指一個像電錶箱的東西(下圖左), 「潘媽媽住在裏面...」





和妻一時相對無言, 我拍了拍潘拔的肩:「我們很難過...」


他笑了一下, 他解決不了自己的問題時, 也是笑一下,  


 


「你知道這是什麼嗎?」    (我搖頭)



    


「這是馬鈴薯(左圖)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這裏的蔥也不一樣, 是一根上來的,


「哇, 第一次看到馬鈴薯的〝頭髮〞」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 



    


「這是新世紀梨」 潘爸直接介紹, 免得我又亂猜,


「啊, 主角終於出來啦, 還是幼幼班的」我對著水果說,


「你說什麼?」


「沒事, 請問你們怎麼採水果?」


「來,我給你看」


這裏地勢落差頗大, 潘爸帶我們往下走, 來到一處工寮,


   



「把這個(黃色藍子)掛在樹上採, 滿了就放到車上」


 



   


「這是工人睡的, 那邊是燒水的」


可見果農的生活其實是相當清苦的,




 有些老果樹不會結果子了, 必需培育(蘋果)新苗...


 


正當我們打算離開前, 發生了一段小插曲,


歐哦, 有人不慎打破了潘爸的玻璃杯,




潘爸還是笑一笑, 他知道他或我們都不能把杯子還原, 這種事還是笑一笑就好,


住山上的人真的不一樣啊,


 




阿宗是新好男人的代表, 他一直賣力打掃, 雖然這和是他打破的有點關係,


不過還是赢得在場所有小姐們的稱讚,


 



我們晚上要回屏東聚會(我們是基督徒), 不得不先行離去, 妻難過得哭了


 


 


大夥送我們, 潘爸家的前院有一整排蘋果樹, 涼亭似的,  是我最難忘的地方,


 




 



潘拔種的花卉...


 


嘿, 這貓可漂亮啦, 有點像美國短毛貓, 不是潘拔養的, 每天來竄門子打打野食,



「來, 我幫妳拍一張...」


不過她實在太害羞了, 臉就是不好意思面對鏡頭,






潘拔閱盡人生, 離別在他看來和日出日落一樣正常, 他比梨山更讓我難忘.




 


後記:


我唯一遺憾的是沒能親坐潘爸的軌道車, 這是運送水果用的, 聽說比劍湖山還好玩,


感謝二哥提供照片, 他也是這趟梨山行的策劃人, 一併致謝.


   



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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